西亞的兩河流域,孕育了古代美索不達米亞文明。浮雕藝術在兩河流域的各個王國中呈現出不同風貌,而亞述王國的浮雕無疑達到了最高峰。亞述浮雕遵循敘事原則,以宏大的構圖和細膩的刻畫,銘記了國王的偉大功業和歷代王國的興衰榮辱。寫實風格的《納拉姆辛紀功碑》樸素而莊嚴,其構圖巧妙,人物安排得當,對國王、侍從和敵人都作了出色的描繪;對體積感的強調和肌肉的夸張表現,賦予浮雕形式以遒勁而蘊藉的張力。
《受傷的牝獅》也是亞述浮雕的代表作,它以生動準確的線條,精妙地把握住感人的瞬間動態,充分顯示了亞述藝術家刻劃形象、渲染氣氛的高度才能新巴比倫時期的琉璃陶浮雕,也取得了巨大的藝術成就與亞述王國的平面式的處理手法有所不同,它以高浮雕的形式來塑造形象,然后再施以釉色裝飾,這使得造型主體更加生動且具有真實感新巴比倫的琉璃陶浮雕,在很大程度上豐富和發展了亞述的藝術傳統希臘古典雕塑是西方雕塑藝術的典范。古希臘是一個泛神論的國家,建造大規模的神廟是出于對神的崇拜,這些神廟成為浮雕的主要載體。
公元前5世紀,進入鼎盛時期的古希臘開始大量地運用浮雕來裝點城市和建筑包括三角楣墻雕刻、浮雕間板和飾帶浮雕在內的巴特農神廟上的浮雕藝術,無疑是希臘古典雕刻遺跡中最偉大的作品楣墻雕刻的高浮雕近乎于圓雕雕塑,;占據飾帶矩形空間的是為數不少的浮雕間板,它們描繪了勒庇底人和堪陀兒、神祗和巨人、希臘人和阿馬戎人的戰斗場面
這些顯然出自不同學派藝術家之手的浮雕間板,盡管雕刻風格和手法各不相同,但都能將多樣豐富的內容巧妙、得體地安排在特定的平面空間中,沒有生拼硬湊之嫌飾帶浮雕象間板浮雕一樣,沿著建筑向四面伸展,規模宏大《游行行列的騎手》對透視縮短理解得更為完美,表現技法達到了一個新的深度,如恰當地縮小形象的最遠的部分,而凸出的部分卻保持高度上的一致;形象之間用相互穿插、依偎、重疊的方法,連續地傳達浮雕的深度,以造成人的錯覺這種不斷成熟的錯覺深度的表現技巧,在珀加蒙的宙斯與雅典娜祭壇浮雕飾帶《神祗大戰巨人》中發揮到了極致近似圓雕的高浮雕手法和漸遠形體的大小交錯排列,最大限度地暗示了空間的深度,整個構圖形式則給予觀者以強烈的運動感和沖擊力。希臘浮雕藝術建立在卓越的寫實基礎之上,其人物造型結構嚴謹,解剖準確,表現出希臘人在寫實造型方面的高超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