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鎮煮酒》所寫的,是在一個小鎮,這一似乎遠遠與全世界拉開距離的所在,在那里,十二生肖山羊雕塑極有層次地書寫了陶罐祖父和我。一個小巧的陶罐,盛得下二兩酒的陶罐腆著小肚腹躺在火炭旁邊玉米釀造的烈酒在陶罐里發熱升溫,冒出熱氣而那內部小小的沸騰,酒精和水的沸騰溫和而又內斂,作為一個近乎原始的事物和一個隱喻,陶罐這一物品為接下來的祖父和我奠定了共同的山羊雕塑。
祖父的形象如同工筆,更如雕塑,鮮明而生動,他是一位用山泉水煮酒的飲者一生清澈而又常常宿醉,我們可以想見,祖父的生命內部,不正也有著小小的十二生肖山羊雕塑。他們的小,十二生肖山羊雕塑,從而與全世界構成了緊張,并且將全世界拉抵近自己。命運使他們局處于小、局處于一個也許微不足道的小鎮,在這樣的意義上,山羊雕塑不正是對命運的一種冒犯抑或反抗。
特邀點評何言宏詩人簡介遠倫,詩人。專家簡介何言宏,上海交通大學當代中國文學與文化研究中心主任,人文學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