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澄泥石硯是一種利用太湖流域靈巖山附近山中的天然的頁巖雕制而成的石硯,現在稱之為“澄泥石硯”,在宋代時也有較多開采,因為有歷代藝人的精致雕刻,創新發展,使得蘇州澄泥石硯,向為文人墨客所稱頌。年出生在穹窿山腳下,徐永良從小就跟石雕打交道,17歲開始拜師學習硯雕,如今已是一位頗有名氣的澄泥石雕藝術家。現在徐永良在藏書有一家自己的工作室,通過朋友和老顧客的口口相傳,生意一直很好。
徐永良告訴記者,現在自己的作品主要針對高端的收藏領域,不僅僅局限于石硯,也會做一些擺件、屏風之類的作品但是,徐永良的運作模式在藏書地區幾乎不具備可復制性。徐永良告訴記者,自己年正式拜師,當時同時學藝的師兄弟們如今除了自己竟無一人從事這門手藝,他們中間不乏澄泥石雕的大家,卻因為生存問題轉行了,藏書是羊肉之鄉、苗木之鄉,賣羊肉、做綠化往往是這些大師們轉行后的職業。徐永良這些年也陸續收了不少徒弟,僅在藏書地區的就有十多人,其中有兩人的手藝稱得上“非常優秀”,但也因為同樣的原因,現在沒有人再繼續從事石雕了。
“現在,我們這行不僅僅是后繼乏人的問題了,已經到了后繼無人的危機時刻”徐永良非常痛心地告訴記者,他并不愁自己的生意,他愁的是整個澄泥石雕行業的發展:“這個行業必須抱團發展,唱獨角戲很容易走入死胡同。”疑慮:費時作品賣不出好價千年工藝進入死胡同因為材質和作品造型的原因,澄泥石雕很費工時,徐永良告訴記者,自己這兩年只有十來件作品達到了收藏標準,可見產出是非常低的:“做一個石雕作品要花很長時間,現在我欠了不少顧客的作品,欠的時間最長的已經有十年之久了。
石雕很辛苦,這幾年我的頸椎已經出了嚴重的問題,導致產量更低了”但與之不相符的,是石雕作品相對低廉的價格。徐永良說,宜興一位高工制作的紫砂壺,均價要在幾萬、幾十萬,而石雕匠人制作的石壺能賣到四、五千元已經算是非常高的價格了。苦、累、臟的工作條件,卻只有相對低廉的收益,石雕行業的低性價比狀態讓很多匠人選擇了改行。“市場不好,作品賣不出好價錢,匠人們就沒有心思去精心創作,做出來的大多是粗制濫造的東西,有時甚至偷工減料,用膠水、上蠟。
而大量劣質的作品涌入市場,會更加破壞石雕作品在市場中的地位,導致價格更低”徐永良說,這是一個目前無法破解的惡性循環。出路:用精品“闖市場”讓作品更貼近生活“這么多年來,有不少人勸過我轉行,漢白玉石欄桿其實我也學過核雕、玉雕,但是相比而言,更喜歡石頭。石頭普通、樸實,卻也能表達出極富內涵的思想。”徐永良說,正是因為對石雕的這份熱愛和執著,使得自己一直堅守著這份古老工藝。
在蘇州藏書,也還有像他這樣熱愛石雕的藝人,他們耐住寂寞、終日忙忙碌碌,但所雕刻的作品卻只能養家糊口,也不知能堅持到幾時“不僅僅是為我自己,而是替所有藝人發出呼聲、尋求出路,這才是我此行的目的。”徐永良告訴記者。石雕的出路在哪里?徐永良講述了自己的打算:“除了要做精品之外,我也在考慮把作品往實用的角度發展,比如說做一些筆筒之類的文具用品。
”同時,徐永良也在思考一些合理保護的途徑,他告訴記者,藏書澄泥石雕目前已被列入非物質文化遺產,他現在正在積極申報傳承人,希望以傳承人為核心,讓這些石雕藝人們抱團共同打響澄泥石雕的品牌,用精品闖市場。